译文失意漂泊,正是三月春尽时,看花遣闷,漫步去东家。谁来作一首送春的歌曲?让我把洛水岸边铜驼之悲写一下。桥南边尽是骑马游乐的人,北山上有很多古人的坟园。游客畅饮着杯中的美酒,铜驼却悲叹千年来的变迁。生活在世上不必为名利徒然操劳,人生短暂就像风吹盘上蜡烛。铜驼无心欣赏盛开的桃花,夜里它在为人世短促而啼哭。
注释铜驼:据陆机《洛阳记》载:“铜驼街有汉铸铜驼二枚,在宫之南四会道。头高九尺,头似羊,颈似马,有肉鞍。夹道相对。”王琪注引俗语云:“金马门外聚群贤,铜驼陌上集少年。”曰:“言人物之盛也。”落魄:失意的样子。《汉书·郦食其传》:“郦食其家贫,落魄无衣食。”应劭注曰:“落魄,志行衰恶貌。”颜师古注曰:“落魄,失业无次也。”寻花:出游观花。东家:东面邻家。洛岸:洛水岸边。桥南:游乐的地方。马客:骑马游乐的人。北山:北邙山,在今河南洛阳市。汉魏以来,王孙贵族的墓葬地多在于此。后来指墓地。“风吹”句:比喻人生短暂、无常。笑:指花开。
赏析
这首五言古诗共一十二句,四句一段,可分三段。诗中,藉个人升沉,体察世态炎凉,且以感物感时为体己的诗人李贺,特别以“铜驼悲”为塑造、为象征,来咏人物之衰、盛世盛时不在,以为世人处世处事之警策也。
诗中第一段四句所记,乃诗人以落魄者的身份与心情即为悲剧主角亦为精神主观,一方面企图藉赴洛阳牡丹花会赏花送春以为伤痛不平之聊慰,另一方面再藉“悲铜驼”为感时思物,并拟人体己作《铜驼悲》以为郁闷心情之排遣,合而旨在可藉相应符号个涵历史意蕴地形象展示来收达观人生、达观自然、达观历史、超越自我之效也。姚文燮注曰:“落魄寻花,无聊情绪,作曲送春,时去不复,致来铜驼之悲也。”是说不免有曲解诗人所怀的“悲剧情结”,及其相应的“感伤主义”,在艺术审美上所深层具有积极性的精神本质,其实绝不可能出于“无聊心情”之嫌。或者换言之,诗人届时所以特别能以汉铸铜驼为艺术观照与塑造对象,但藉“悲铜驼”再作《铜驼悲》,好拿自己的主观精神来把本来无生命、无感情、无精神的古物铜驼,当做时代更迭之鉴证,一并拟人赋予它之形象与符号以相应的意义。
诗中第二段四句,诗人禀其独有的人生苦短之感与历史苍凉之慨,先拿桥南紫陌骅骝骄骋繁华之地,与北邙前贤亡灵归葬陵墓蒿荒之地为对照,复拿四会道街之畔贵客正豪饮高会,与所立铜驼因阅历已多而不胜变迁之感为景致观照,以作承转,共同来射人生生与死之短暂,并射历史繁荣与衰败之轮回,好发人为之深思深醒也。
诗中第三段四句,合而来说人生在世,生命的脆弱无助,命运的多踹多难,诚然一如烛光临风,随时有可能或因灯油熬尽而自行熄灭,或因风而被猛然吹灭,但是人生自我设计、自我奋斗、自我实现的要义,却总是应在要以“生世莫徒劳”为志向,但为认识真理与坚持真理,一并引坚韧不拔、百折不回的道德修养为不离。离此者,必不能真正体验个涵在“厌见桃株笑,铜驼夜来哭”这一不失“悲观主义”精神色彩之诗句中,自被大理想、大失望、大破灭、大悲哀、大寂寞所嚼烂了的诗心,及其悲剧人生的积极精神意义。
译文
失意漂泊,正是三月春尽时,看花遣闷,漫步去东家。
谁来作一首送春的歌曲?让我把洛水岸边铜驼之悲写一下。
桥南边尽是骑马游乐的人,北山上有很多古人的坟园。
游客畅饮着杯中的美酒,铜驼却悲叹千年来的变迁。
生活在世上不必为名利徒然操劳,人生短暂就像风吹盘上蜡烛。
铜驼无心欣赏盛开的桃花,夜里它在为人世短促而啼哭。
注释
铜驼:据陆机《洛阳记》载:“铜驼街有汉铸铜驼二枚,在宫之南四会道。头高九尺,头似羊,颈似马,有肉鞍。夹道相对。”王琪注引俗语云:“金马门外聚群贤,铜驼陌上集少年。”曰:“言人物之盛也。”
落魄:失意的样子。《汉书·郦食其传》:“郦食其家贫,落魄无衣食。”应劭注曰:“落魄,志行衰恶貌。”颜师古注曰:“落魄,失业无次也。”
寻花:出游观花。东家:东面邻家。
洛岸:洛水岸边。
桥南:游乐的地方。马客:骑马游乐的人。
北山:北邙山,在今河南洛阳市。汉魏以来,王孙贵族的墓葬地多在于此。后来指墓地。
“风吹”句:比喻人生短暂、无常。
笑:指花开。
冯浩非 徐传武.李贺诗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1:164-165
赏析
这首五言古诗共一十二句,四句一段,可分三段。诗中,藉个人升沉,体察世态炎凉,且以感物感时为体己的诗人李贺,特别以“铜驼悲”为塑造、为象征,来咏人物之衰、盛世盛时不在,以为世人处世处事之警策也。
诗中第一段四句所记,乃诗人以落魄者的身份与心情即为悲剧主角亦为精神主观,一方面企图藉赴洛阳牡丹花会赏花送春以为伤痛不平之聊慰,另一方面再藉“悲铜驼”为感时思物,并拟人体己作《铜驼悲》以为郁闷心情之排遣,合而旨在可藉相应符号个涵历史意蕴地形象展示来收达观人生、达观自然、达观历史、超越自我之效也。姚文燮注曰:“落魄寻花,无聊情绪,作曲送春,时去不复,致来铜驼之悲也。”是说不免有曲解诗人所怀的“悲剧情结”,及其相应的“感伤主义”,在艺术审美上所深层具有积极性的精神本质,其实绝不可能出于“无聊心情”之嫌。或者换言之,诗人届时所以特别能以汉铸铜驼为艺术观照与塑造对象,但藉“悲铜驼”再作《铜驼悲》,好拿自己的主观精神来把本来无生命、无感情、无精神的古物铜驼,当做时代更迭之鉴证,一并拟人赋予它之形象与符号以相应的意义。
诗中第二段四句,诗人禀其独有的人生苦短之感与历史苍凉之慨,先拿桥南紫陌骅骝骄骋繁华之地,与北邙前贤亡灵归葬陵墓蒿荒之地为对照,复拿四会道街之畔贵客正豪饮高会,与所立铜驼因阅历已多而不胜变迁之感为景致观照,以作承转,共同来射人生生与死之短暂,并射历史繁荣与衰败之轮回,好发人为之深思深醒也。
诗中第三段四句,合而来说人生在世,生命的脆弱无助,命运的多踹多难,诚然一如烛光临风,随时有可能或因灯油熬尽而自行熄灭,或因风而被猛然吹灭,但是人生自我设计、自我奋斗、自我实现的要义,却总是应在要以“生世莫徒劳”为志向,但为认识真理与坚持真理,一并引坚韧不拔、百折不回的道德修养为不离。离此者,必不能真正体验个涵在“厌见桃株笑,铜驼夜来哭”这一不失“悲观主义”精神色彩之诗句中,自被大理想、大失望、大破灭、大悲哀、大寂寞所嚼烂了的诗心,及其悲剧人生的积极精神意义。
冯浩非 徐传武.李贺诗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1:164-165
闵泽平.李贺全集汇校汇注汇评.武汉:崇文书局,2015:39-4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