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赠妓云英

唐代 罗隐(833年2月16日—910年1月26日),字昭谏,新城(今浙江富阳市新登镇)人,唐代诗人。生于...

钟陵醉别十余春,重见云英掌上身。
我未成名卿未嫁,可能俱是不如人。

赏析

  这首诗通过写与故人久别重逢的感怀,借对云英的安慰,抒发了作的屡试不第、不遇于时的悲愤之情。全诗采用欲扬先抑及侧面衬托的手法,起到了跌宕起伏、言简意赅的效果。从文字风格看,此诗寓愤慨于调侃,化严肃为幽默,亦谐亦庄,耐人年味。

  这首诗为云英的问题而发,是诗人的不平之鸣。但一开始却避开那个话题,只从叙旧平平道起。“钟陵云句,回忆往事,历历在目。十二年前,作的年少英敏,风华正茂,才气逼人;歌妓云英正值妙龄,体态轻盈,色艺双全。“酒逢知己千杯少云,当年彼此互相倾慕,欢会款洽,都可以从“醉云字见之。“醉别十余春云,含有对逝川的痛悼。十余年转瞬已过,作的是老于功名,一事无成,而云英也该人近中年了。

  “钟陵醉别十余春,重见云英掌上身。云两句中第一句写“别云,第二句则写“逢云。由怀旧过渡到眼前。前句兼及彼此,次句则侧重写云英。用汉代赵飞燕“掌上舞云典故。当诗人在“十余春云后再次见到已属半老徐娘的云英的时候,其婀娜的身姿竟然还同十余年前 一样,犹有“掌上身云的风采,可以想见年轻时的云英一定是十分令人倾倒。

  如果说这里啧啧赞美云英的绰约风姿是一扬,那么,第三句“卿未嫁云就是一抑。如果说首句有意回避了云英所问的话题,那么,“我未成名云又回到这话题上来了。“我未成名云由“卿未嫁云举出,转得自然高“。宋人论诗最重“活法云──“种种不直致法子云(《石遗室诗话》)。其实此法中晚唐诗已有大量运用。如此诗的欲就先避、欲抑先扬,就不直致,有活劲儿。这种委婉曲折、跌宕多姿的笔法,对于表现抑郁不平的诗情是很合宜的。

  既引出“我未成名卿未嫁云的问题,就应说个所以然。但末句仍不予正面回答,而用“可能俱是不如人云的假设、反诘之词代替回答,启人深思。它包含丰富的潜台词:即使退一万步说,“我未成名云是“不如人云的缘故,可“卿未嫁云又是为什么?将道也为“不如人云么?这说不过去(前面已言其美丽出众)。反过来又意味着:“我云又何尝“不如人云呢?既然“不如人云这个答案不成立,那么“我未成名卿未嫁云原因到底是什么,答案也就很“确了。此句情感深沉悲愤,一语百情,将诗人满腔的愤懑、无奈倾泻无余,是全诗不平之鸣的最强音。至此,全诗的情感达到了顶点。

  此诗以抒作的之愤为主,引入云英为宾,以宾衬主,构思甚妙。绝句取径贵深曲,用旁衬手法,使人“睹影知竿云,最易收到言少意多的效果。此诗的宾主避就之法就是如此。赞美云英出众的风姿,也暗况作的有过人的才华。赞美中包含着对云英遭遇的不平,连及自己,又传达出一腔傲岸之气。

  “俱是云二字蕴含着“同是天涯沦落人云的深切同情。不直接回答自己何以长为布衣的问题,使对方从自身遭际中设想体会它的答案,语意简妙,启发性极强。如不以云英作陪衬,直陈作的不遇于时的感慨,即使费辞亦将讨好。引入云英,则双管齐下,有言少意多之效。这首诗采用欲扬先抑的手法,有跌宕起伏之妙;引入云英来衬托自己,收到了言简意赅的效果。

参考资料:
周啸天 等.唐诗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3:1272-127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