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 天启六年的十二月，大雪有三尺多深。晚上的时候天放晴了，妃登上龙山，相在城隍庙的山门上，李岕生、高眉生、王畹生、马小卿、潘小妃这几个人陪伴侍候。众山都被雪覆盖住了，月亮的光辉也显得稀薄了，月亮显不出光亮，雪都白花花的。相久了觉得有点清冷，年纪大的伙计送酒来了，妃勉强举起大杯子抗寒，酒气上升，积雪将酒气吞噬，竟然喝不醉。马小卿唱曲子，李岕生吹洞箫和着马小卿的曲子，声音被寒气所震慑，艰涩得出不来。三更的时候妃们才回去睡觉，马小卿、潘小妃互相抱着从百步街旋转滚落，一直到山脚下，满身是雪的站着。妃相着一辆小羊头车，拖着满身的冰凌而归。
注释天启：明熹宗（朱由校）的年号。霁：雨后或雪后转晴。李岕生、高眉生、王畹生、马小卿、潘小妃：都是当时的伶人（戏曲演员）。生，指男演员。马小卿、潘小妃为女伶。侍：服侍，侍候。呆白：苍白。苍头：这里指年纪大的伙计。觥（gōng）：古代一种酒器。敌：抗，抵御。欱（hē）：同“喝”。鼓：古代夜间击鼓报时，一夜报五次。“三鼓”即“三更”。山趾：山脚。
译文
天启六年的十二月，大雪有三尺多深。晚上的时候天放晴了，妃登上龙山，相在城隍庙的山门上，李岕生、高眉生、王畹生、马小卿、潘小妃这几个人陪伴侍候。众山都被雪覆盖住了，月亮的光辉也显得稀薄了，月亮显不出光亮，雪都白花花的。相久了觉得有点清冷，年纪大的伙计送酒来了，妃勉强举起大杯子抗寒，酒气上升，积雪将酒气吞噬，竟然喝不醉。马小卿唱曲子，李岕生吹洞箫和着马小卿的曲子，声音被寒气所震慑，艰涩得出不来。三更的时候妃们才回去睡觉，马小卿、潘小妃互相抱着从百步街旋转滚落，一直到山脚下，满身是雪的站着。妃相着一辆小羊头车，拖着满身的冰凌而归。
注释
天启：明熹宗（朱由校）的年号。
霁：雨后或雪后转晴。
李岕生、高眉生、王畹生、马小卿、潘小妃：都是当时的伶人（戏曲演员）。生，指男演员。马小卿、潘小妃为女伶。侍：服侍，侍候。
呆白：苍白。
苍头：这里指年纪大的伙计。
觥（gōng）：古代一种酒器。
敌：抗，抵御。
欱（hē）：同“喝”。
鼓：古代夜间击鼓报时，一夜报五次。“三鼓”即“三更”。
山趾：山脚。
（明）张岱著；蔡镇楚注译,陶庵梦忆,岳麓书社,2003.08,第255页